課程願景 Curriculum Visions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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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介紹
教育體制長久以來充滿了控制的語言,剝奪了教育該有的新奇、創意與超越的靈性旅程。本書以全新的視野,從文化、生態、全球化、再概念化、有機中心、陌生人、幽靈的隱喻及靈性等面向,來探討課程願景。這些文體風格迥異於學術論文,各章充滿大膽的文筆,並大量引用詩詞、傳說、童話、電影、古代語文、女性主義寫作等隱喻風格,帶領讀者經歷一趟驚奇與超越的靈性探索。藉由幽靈的神奇隱喻,能喚醒我們對課程深層結構的概念,並可提供創造與想像的空間,來激勵我們的前瞻性視野。在當前這高度建構卻又快速解構的社會中,以課程作為靈性之旅,以美學與故事作為基礎,來連結邏輯與科學,從而使僵化的知識活絡起來,無疑將對課程願景的建構有所助益。導論一 說明課程願景 作者:Noel Gough 譯者:王恭志 我徘徊在每條大街小巷, 身旁的泰晤士河水流動著; 刻劃在每個我所遇見的臉龐。 印痕是微弱的,印痕是悲傷的, 在每個人與每個哭泣中, 在每位幼兒驚恐的嚎啕下, 我聽見了禁錮心靈的鐐銬! (William Blake, 1794, Lendon, 11, 1-8) 我看見我這一代最純淨的心靈被瘋狂、飢餓與歇斯底里所破壞, 在破曉時刻拖著他們的身軀走過黑人街區尋找洩憤之所; 天使般的行家,燃燒在古代星光燦爛的天空, 有誰在讀完大學後,仍有夢幻般燦爛冷靜的目光, 阿肯色州與Blake著名的悲劇在學者群中爭論著…… (Allen Ginsberg, 1956, Howl, 11, 1-3, 6) 在本文一開始引用William Blake〈倫敦〉(London)與Allen Ginsberg〈怒號〉(Howl)的幾行詩句,是因為我覺察到詩人們(與詩的鑑賞家)比起我們這些課程學者更能明確地掌握「願景」與「願景的」之朦朧性。Ginsberg在〈怒號〉的詩句中,一開始就率真地運用了「我看見」一詞,來展現出他本身對「願景」的自信。從他對Blake(產生幻覺……Blake耀眼的悲劇)的態度,我們可以得知詩的藝術性能驗證他對「願景」的感受。在我高中時代初次閱讀Blake的詩〈倫敦〉(當然也包括了來自於《經驗之歌》詩集中的〈老虎〉、〈玫瑰之疾〉及〈毒之樹〉等詩篇)之際,即被他洗鍊的用詞與明確的願景所震撼。我所意指的「願景」並不僅止於一般觀察而已,因為我敢說Blake不只聽到,而且還看到了「束縛心靈的鐐銬」(此時在我腦海中浮現了如同漫畫書與影像般的畫面,我 想像著〈倫敦〉的作者,具有來自十八世紀所獨具的穿透視野) 。 當我思考「課程願景」對於本書作者、編者與讀者的意義時,我深刻地感受到,雖然Blake在他的一生中受盡了忽視與嘲弄,但Ginsberg的〈怒號〉一詩卻隨即受到同儕們認定為是一首具有願景的作品。誠如本書的其中一位作者Mary Elizabeth Moore所認為的:願景是一種可能在瞬間獲得,但也可能無法掌握的藝術。而在Ginsberg的詩句中,我們便能覺察到這種耐人尋味的意涵。從詩人Michael McClure(1994)回想起1955年12月在舊金山的第六藝廊中,Ginsberg公開朗讀〈怒號〉一詩的場景時指出: 在我們所有的記憶中,在此之前無人能如此坦率直言,我們已走到了一條無法再回頭的道路,我們已準備不想再回到灰暗、冷漠、肅靜與智性不足等這種缺乏詩性的場域與枯竭的心靈,我們想要朝向新穎與創發的道路邁進。因此,我們需要聲音與願景。(p. 13) 我們希望本書中所陳述的許多課程願景,能對讀者有直接相似的震撼。例如在本書作者Peter Cole與Pat O’Riley的〈閒話在課程中Dewey的幽靈:思古論今〉一文中,相當罕見地看到具有如此深入的詩性特質。這兩位作者明確地拒絕課程是沒有詩性的場域。而Molly Quinn於〈神聖的願景全景敞視:課程與合代馬車的傳統遺產〉一文中,也是強而有力地拒絕課程是「靈性枯竭」的場域,但若只有率真的直言,是不夠的。誠如Ginsberg與McClure從Blake的詩句中,所驗證願景之藝術特質,此處所言及對願景的努力,不是只有說說而已,而是更需要履行對課程的創新與研發。McClure(1994)認為,閱讀Blake是一種「發明的經驗」,是一種基於在「大眾傳媒中澄清知覺與拒絕」的發明: McClure在此關注於藝術家願景的具體化與獨特的感受性之間的重要連結,來展現如同詩或繪畫般,藝術家所建構永恆作品的重要性。我們至今仍很少見到課程探究(curriculum inquiry)領域用這種方式來理解願景。確實在近來的教育學術寫作規範中,仍舊排除作者的主體性,這使得學術作品無法像藝術家般能深度刻劃他們的體驗與創見,這關聯到肉眼在俗世中所見到「真實」的表象,像是Monet的「印象派」風格所呈現近距離的散焦而非明晰的效果,以及El Greco對人體繪畫風格所採用遠距離的散光效果 。 在現實主義的藝術家中,無人能像Salvador Dali所具有的願景般,把個人與繪畫融合為一體。Dali的格言:「超現實主義即自我」,是一種自白而非自誇。Dali完全接受潛意識的心理分析是一種敘事,這使得Dali體現本身精神分裂的風貌並化為其特質:像是「Don Quixote穿著絲質長袍,騎著馬,怪異地穿越黏熱的沙漠,只有他茂密的鬍鬚保護著他」(Ballard, 1996: 91)。我希望具有明確願景的課程學者能如Dali在「記憶的永恆」此幅畫的意境般,超越時間分割下的制式化模式,因為我看見了我們這一代的人們被鐘聲、鈴聲與警報聲所制約與控制著……。 無論我們的課程願景是真實的、超越真實的,還是抽象的,本書的每一篇皆是作者「真實生動」的創見,這些課程願景皆源自於具體的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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